廣陵有官舍,地步數百,制置宏麗,里中傳其中為鬼所宅,故居之者一夕則暴死,鎖閉累年矣。有御史崔某,職于廣陵,至,開門曰:“妖不自作。我新居之,豈能為災耶!”即白廉使而居焉。是夕微雨,崔君命仆者盡居他室,而獨寢于堂中。惕然而寤,衣盡沾濕,即起,見己之臥榻在庭中。卻寢,未食頃,其榻又遷于庭。如是者三。崔曰:“我謂天下無鬼,今則果有矣。”即具簪笏,命酒,沃而祝曰:“吾聞居此者多暴死。且人神殊道,當自安其居,豈害生人耶雖茍以形見、以聲聞者,是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