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世影響編輯
《二十四詩品》是盛唐詩歌各種美學風格的概括和總結,體現了司空圖對詩歌藝術多樣化的審美追求,是盛唐詩人的審美理想在詩學理論上的集中反映,它所描繪的二十四種詩歌風貌,從不同角度揭示了詩歌的意境創造,對唐以后的美學和詩學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。《二十四詩品》的誕生,標志著中國古典美學和詩學在理論上已經步入成熟。在中國近古文學史上標榜“性靈”與“神韻”的兩個重要流派,都從《二十四詩品》中尋找自己的理論依據。現代學者研究中國文學批評史和中國美學史,也都把《二十四詩品》看作意境詮釋的典范。 [3]
不僅如此,《二十四詩品》還遠播外國,產生了世界性的影響。在西方,最早翻譯和論及此書的,是英國漢學家翟理思的《中國文學史》(1901年紐約),此后克蘭默·賓在《翠玉瑟琶:中國古詩選》(1909年倫敦)中進行了更精道的闡述,說它“引導我們一種特殊的途徑進入了富有魅力的宇宙。……使我的進放精神世界的無限的自由中。”此后西方對《二十四詩品》的翻譯、研究日益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。蘇聯漢學家阿列克謝耶夫1946年發表了他的碩士論文《一篇關于中國詩人的長詩:司空圖的〈詩品〉翻譯和研究》,使《二十四詩品》在蘇聯的漢學研究中成為一個熱點。日本學者對《二十四詩品》的研究也作出了相當優秀的工作,如《二十四詩品舉例》、《詩品詳解》等。
《二十四詩品》的重要性和遠大影響還體現在后人對它的摹仿上,歷代產生了許多續作,并已經不限于詩歌理論的范圍,如袁枚《續詩品》、顧翰《補詩品》、黃鉞《二十四畫品》、郭麐《詞品》、楊夔生《續詞品》、江順詒《續詞品二十則》、魏謙升《二十四賦品》、于永森《諸二十四詩品》(含《新二十四詩品》、《后二十四詩品》、《續二十四詩品》、《補二十四詩品》、《終二十四詩品》、《贅二十四詩品》)、許奉恩《文品》、馬榮祖《文頌》等等,這些續作從另一個角度真實反映了《二十四詩品》的持久不衰的精品魅力。
從某種意義上說,《二十四詩品》不是一部普通的詩歌理論著作,它是貫通古典美學與現代文藝的美麗通道,是激活技術文明時代詩與思的一個能量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