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詩是一首感時傷亂之作,情感沉痛,語言凝練,具有強烈的現實批判精神。
首聯以“青犢起”“黃巾犯”開篇,借用歷史典故描繪當時戰亂四起的嚴峻形勢,營造出山雨欲來的緊張氛圍。頷聯直抒胸臆,發出“豈是將皆無上略,直疑天自棄蒼生”的悲憤之問,既諷刺了將領無能,更表達了對百姓苦難的深切同情,將批判矛頭指向整個統治階層乃至命運的不公。
頸聯轉寫邊疆與內地的慘狀:“傳檄”說明邊防告急,“廢耕”揭示農業崩潰,從空間上展現戰亂波及之廣,民生之艱。尾聯以“圣君仄席”與“不知誰是請長纓”作結,形成強烈反差:君主雖有憂國之心,卻無人挺身救國,透露出詩人對國事無人擔當的深深失望與無奈。
全詩結構嚴謹,由外患寫到內憂,由現象寫到本質,層層遞進,感情深沉,體現了晚唐士人面對國家危局的普遍焦慮與無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