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誄(lěi):即謚,敘述死者生前事跡,表示哀悼。相當(dāng)于后世的致悼辭或哀悼死者的文章,也簡稱為“誄”。
2.維太平不易之元:誄這一文體的格式,開頭應(yīng)當(dāng)先交代年月日。《紅樓夢》作者想脫去“傷時罵世”“干涉朝廷”的罪名,免遭文字之禍,稱小說“無朝代年紀可考”,不得已,才想出這樣的名目。維,語助詞。太平不易,永遠太平。這里含譏諷意思。元,紀年。
3.蓉桂競芳之月:芙蓉與桂花競相開放之月,就是陰歷八月。
4.冰鮫之縠(hú):傳說鮫人居南海中,如魚,滴淚成珠,善機織,所織之綃,明潔如冰,暑天令人涼快,以此命名。縠,有皺紋的紗。“冰鮫之縠”與下文的“沁芳之泉”“楓露之茗”都見于《紅樓夢》小說情節(jié)之中。
5.白帝:古人根據(jù)五行之說,認為秋天屬金,其味為辛,其色為白,司時之神為白帝。故下文有“金天屬節(jié),白帝司時”等語。撫司:管轄。秋艷:秋天的花。
6.有畸:有余。畸,通“奇”,不成整數(shù)。
7.曩(nǎng)生之日:指生前。曩,從前,以往。
8.“其為質(zhì)”四句:仿效唐代杜牧《李長吉歌詩敘》中語:“云煙綿聯(lián),不足為其態(tài)也;水之迢迢,不足為其情也;春之盎盎,不足為其和也;秋之明潔,不足為其格也。”
9.媖嫻(yīng xián):美好文雅。媖,女子美好。嫻,文雅。
10.鳩鴆(zhèn):惡鳥。鳩,斑鳩,多鳴,像人話多而不實,喻好進讒言的人。鴆,傳說其羽毛有劇毒,浸入酒,能致人于死命。這里喻惡人。
11.鷹鷙:指鷹鷂之類勁翔高空的猛禽。罦罬(fú zhuó):裝有機關(guān)的捕鳥禽之網(wǎng)。這里泛指羅網(wǎng)。
12.薋葹(cí shī):蒼耳和蒺藜,泛指惡草。臭(xiù):氣味,這里指香氣。
13.茝(chǎi)蘭:香草。芟(shān):割草,引申為除去。鉏(chú):可編席的草。即“鋤”。
14.蠱蠆(gǔ chài):害人的毒蟲,這里是陰謀毒害人的意思。蠱,傳說把許多毒蟲放在一起,使互相咬殺,最后剩下不死的叫蠱,以為可用來毒害人。蠆,是古書中說的蝎子一類毒蟲。
15.膏肓(huāng):心以下橫膈膜以上的部分。古人以為病進入這個部位就無法醫(yī)治(見《左傳·成公十年》)。疚(jiù):疾病。
16.顑頷(kǎn hàn):因饑餓而面色干黃憔悴。
17.諑(zhuó)謠:造謠中傷。謑詬(xǐ gòu):嘲諷辱罵。
18.戶牖(yǒu):門和窗戶。牖,窗戶。
19.“豈招尤”二句:程高本中此二句被刪去。招尤則替,自招過失而受損害。替,廢。攘詬,蒙受恥辱(語出《離騷》)。
20.忳(tún):憂郁。《離騷》:“忳郁邑余侘傺兮。”幽沉:深沉。這里指隱藏在內(nèi)心深處的怨恨。
21.罔屈:冤屈。罔,不直為罔。
22.閨幃:閨房,代指晴雯。長沙:指賈誼,漢文帝時政治家、文學(xué)家。他主張加強中央集權(quán),削減地方王侯權(quán)勢,年紀很輕就擔(dān)任朝廷里的重要職務(wù)。后來受到權(quán)貴排斥,被貶逐為長沙王太傅(輔佐官),郁郁而死。后人常稱他賈長沙。
23.“直烈”二句:古代神話:禹的父親鯀沒有天帝的命令,就擅自拿息壤治洪水,天帝就叫祝融將他殺死在羽山的荒野(據(jù)《山海經(jīng)·海內(nèi)經(jīng)》)。屈原在《離騷》中說“鯀婞直以亡身兮”,大膽肯定了鯀的耿介正直。“直烈”正是用了屈原的話;也正因為鯀是男子,所以誄文引來與芙蓉女兒相比,以反襯“巾幗”遭遇之慘甚于男子,與上一句引賈誼同。小說程高本將原稿這一句改為“貞烈遭危,巾幗慘于雁塞”。
24.“洲迷”二句:傳說西海中有聚窟洲,洲上有大樹,香聞數(shù)百里,叫做返魂樹,煎汁制丸,叫做振靈丸,或名卻死香,能起死回生(見《十洲記》)。迷,迷失方向,不知去路。
25.“海失”二句:傳說東海中蓬萊仙島上有不死之藥,秦代有個徐福,帶了許多童男女入海尋找,一去就沒有回來。槎,筏子,借作船義。又海上有浮靈槎泛天河事,乘槎游仙的傳說,見于《博物志》:銀河與海相通,居海島者,年年八月定期可見有木筏從水上來去。有人便帶了糧食,乘上木筏而去,結(jié)果碰到了牛郎織女。這里捏合而用之。
26.倩:請人替自己做事。
27.“鏡分”二句:傳說罽賓(漢代西域國名)王捉到鸞鳥一只,很喜歡,但養(yǎng)了三年它都不肯叫。聽說鳥見了同類才鳴,就掛一面鏡子讓它照。鸞見影,悲鳴沖天,一奮而死。后多稱鏡為鸞鏡(見《異苑》)。又兼用南陳太子舍人徐德言與樂昌公主夫妻亂離中分別,各執(zhí)破鏡之半,后得以重逢團圓事(見《古今詩話》)。麝月,丫頭名,賈寶玉的丫環(huán),諧“射月”,同時指鏡。奩(lián),女子盛梳妝用品的匣子。
28.“梳化”二句:晉人陶侃懸梭于壁,梭化龍飛去(見《異苑》)。這里可能是曹雪芹為切合晴雯、寶玉的情事而改梭為梳的。檀云,丫頭名,首見小說第二十四回,賈寶玉的丫環(huán)。這里也是巧用。檀云之齒,檀木梳的齒。麝月檀云,一奩一梳,皆物是人非之意。
29.“委金”二句:謂人已死去,首飾都掉在地上。化用唐陳鴻《長恨歌傳》和白居易《長恨歌》中楊貴妃被殺后“花鈿委地?zé)o人收”的情景。鈿(diàn),金翠珠寶制成的花形首飾。翠?(è):裝潢著翠羽的女子發(fā)飾。
30.“樓空”二句:《荊楚歲時記》:“七夕人家婦女結(jié)彩縷,穿七孔針,陳瓜果于庭中,以乞巧。”鳷鵲,漢武帝所建的樓觀名,這里指華麗的樓閣。與“七夕之針”連在一起,可能由李賀《七夕》詩“鵲辭穿線月”聯(lián)想而來,但鳷鵲與鵲不是同一種鳥。
31.帶斷鴛鴦:鴛鴦帶斷,比喻自己與晴雯的永別。可能用唐人張祜詩:“鴛鴦鈿帶拋何處?孔雀羅衫付阿誰?”
32.五絲之縷:指七夕所結(jié)之“彩縷”。又王嘉《拾遺記》:“因祗之國,其人善織,以五色絲內(nèi)于口中,手引而結(jié)之,則成文錦。”晴雯工織,用此亦合。
33.蒹葭(jiān jiā):蘆葦。《詩經(jīng)·秦風(fēng)·蒹葭》:“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”表達了男主人公對女子的愛慕和想念。
34.不度寒砧(zhēn):這里是說人已死去,不再有搗衣的砧聲傳來。度,傳。寒砧,古代婦女每于秋夜搗衣,故稱寒砧。砧,搗衣石。
35.怨笛:《晉書·向秀傳》:向秀跟嵇康、呂安很友好。后嵇、呂被殺,向秀一次經(jīng)過這兩個人的舊居,聽見鄰人吹笛,聲音嘹亮,向秀非常傷感,寫了一篇《思舊賦》。后人稱這個故事為“山陽聞笛”。又唐人小說《步飛煙傳》里有“笛聲空怨趙王倫”的詩句,說的是趙王因索取石崇家的吹笛美人綠珠未成而陷害石崇一家的事,誄文可能兼用此事。
36.鸚鵡:與下文中的海棠、捉迷、斗草等皆小說中情節(jié),有的原不屬晴雯,如鸚鵡寫在瀟湘館,有的是廣義的,如捉迷即可指晴雯偷聽寶玉在麝月前議論她事。
37.銀箋:白紙。與上句“拋殘繡線”聯(lián)系起來,當(dāng)指刺繡所用的紙樣。彩縷:庚辰本作“彩繕”,有誤;程乙本作“彩袖”,當(dāng)是臆改。今從戚序本。
38.“金斗”句:語用宋代秦觀《如夢令》“睡起熨沉香,玉腕不勝金斗”句。
39.柱杖:說自己帶病前往,因哀痛所致。近拋:路雖近而不能保住的意思,與上句“遠涉”為對。程乙本作“遣拋”,戚序本作“遽拋”,庚辰本缺字。今從乾隆抄本一百二十回紅樓夢稿。
40.“及聞”四句:意謂寶玉不能與芙蓉女兒化煙化灰,對因此而將受到譏誚和非議感到慚愧。槥(huì)棺,棺材。槥,古代一種小棺材。燹(xiǎn),野火。引申為燒。共穴之盟,死當(dāng)同葬的盟約。穴,墓穴。槨(guǒ),棺外的套棺。迨(dài),及。同灰,唐代李白《長干行》:“十五始展眉,愿同塵與灰。”本謂夫婦愛情之堅貞。寶玉曾說過將來要和大觀園里的女孩子們一同化煙化灰。
41.爾乃:發(fā)語詞。賦中常見,不能解作“你是”。下文“若夫”也是發(fā)語詞。
42.淹滯青燐:青色的燐火緩緩飄動。骨中磷質(zhì)遇到空氣燃燒而發(fā)的光,從前人們誤以為鬼火。
43.壙(kuàng):墳?zāi)埂?BR> 44.塍(chéng):田間的土埂。
45.汝南淚血:寶玉以汝南王自比,以汝南王愛妾劉碧玉比晴雯。《樂府詩集》有《碧玉歌》引《樂苑》曰:“《碧玉歌》者,宋汝南王所作也。碧玉,汝南王妾名,以寵愛之甚,所以歌之。”梁元帝《采蓮賦》:“碧玉小家女,來嫁汝南王。”汝南、碧玉與石崇、綠珠同時并用,始于唐代王維《洛陽女兒行》:“狂夫富貴在青春,意氣驕奢劇季倫。自憐碧玉親教舞,不惜珊瑚持與人。”
46.梓澤馀衷:用石崇、綠珠事。《晉書·石崇傳》:崇有妓曰綠珠,美而艷,善吹笛。孫秀使人求之,崇勃然曰:“綠珠吾所愛,不可得也!”秀怒,矯詔(詐稱皇帝的命令)收(捕)崇。崇正宴于樓上,介士(武士)到門,崇謂綠珠曰:“我今為爾得罪!”綠珠泣曰:“當(dāng)效死于君前。”因自投于樓下而死。石崇有別館在河陽的金谷,一名梓澤。這除了有親近的女子不能保全的思想外,尚能說明災(zāi)禍來臨與政治有關(guān),誄文正有著這方面的寄托。
47.蜮(yù):傳說中水邊的一種害人蟲,能含了沙射人的影子,人被射后要害病。《詩經(jīng)·小雅·何人斯》“為鬼為蜮。”陸德明釋文:“(蜮)狀如鱉,三足,一名射工,俗呼之水弩。在水中含沙射人,一曰射人影。”這里指用陰謀詭計暗害人的人。
48.箝(qián):同“鉗”,夾住,引申為封閉。《莊子·胠篋》:“箝揚、墨之口。”诐(bì)奴:與下句的悍婦都指王善保家的和周瑞家的一伙迎上欺下、狗仗人勢的奴才管家們。小說中曾寫她們在王夫人前進讒言,“治倒了晴雯”。诐,奸邪而善辨,引申為弄舌。
49.惓惓(quán quán):同“拳拳”,情意深厚的意思。
50.垂旌:用竿挑著旌旗,作為使者征召的信號。
51.待詔:本漢代官職名。這里是等待上帝的詔命,即供職的意思。
52.葉法善攝魂以撰碑:相傳唐代的術(shù)士葉法善把當(dāng)時有名的文人和書法家李邕的靈魂從夢中攝去,給他的祖父葉有道撰述并書寫碑文,世稱“追魂碑”(見《處州府志》)。
53.李長吉被詔而為記:李長吉,即李賀。唐代李商隱作《李長吉小傳》說,李賀死時,他家人見緋衣人駕赤虬來召李賀,說是上帝建成了白玉樓,叫他去寫記文。還說天上比較快樂,不像人間悲苦,要李賀不必推辭。
54.陟降:陟是上升,降是下降。古籍里“陟降”一詞往往只用偏義,或謂上升或謂下降。這里是降臨的意思。
55.玉虬(qiú):白玉色的無角龍。屈原《離騷》:“駟玉虬以乘鹥兮。”穹窿:天看上去中間高,四方下垂像篷帳,所以稱穹窿。
56.瑤象:指美玉和象牙制成的車子。屈原《離騷》:“為余駕飛龍兮,雜瑤象以為車。”
57.箕尾:箕星和尾星,和下文的虛、危都是屬于二十八宿星座的名稱。古代神話,商王的相叫傅說(悅),死后精神寄托于箕星和尾星之間,叫做“騎箕尾”(見《莊子·大宗師》)。這里隱指芙蓉女兒的靈魂。
58.豐隆:神話中的云神(一作雷神)。下句中的“望舒”為駕月車的神。后文的“云廉”即“飛廉”,是風(fēng)神。《離騷》:“吾令豐隆乘云兮,求宓妃之所在。”又“前望舒使先驅(qū)兮,后飛廉使奔屬。”“望舒”之“望”,在誄文中兼作動詞用。
59.鸞鹥(yī):神話中鳳凰一類的鳥禽。
60.薆(ài)然:香氣濃郁。
61.紉蘅杜以為纕(xiāng):把蘅、纕杜等香草串連起來作為身上的佩帶。纕,佩帶。《離騷》:“紉秋蘭以為佩。”
62.珰:玉做的耳墜子。古樂府《焦仲卿妻》:“耳著明月珰。”
63.葳蕤(wēi ruí):花草茂盛的樣子。畤(zhì):古時帝王祭天地五帝之所。
64.檠(qíng)蓮焰:在燈臺里點燃起蓮花似的燈焰。檠,燈臺。燭蘭膏:燒香油。
65.瓟瓠(bó hù):葫蘆之類瓜,硬殼可作酒器。程乙本作“瓠瓟”,今依脂本順序。《廣韻》:“瓟瓠可為飲器。”瓠,庚辰、戚序本作“匏”,這是“瓠”的別寫。觶斝(zhì jiǎ):古代兩種酒器名。
66.醽醁(líng lù):美酒名。桂醑(xǔ):桂花釀制的美酒。
67.覘(chān):窺視,偷看。
68.窈窕:深遠貌。
69.汗漫:古代傳說,有個叫盧敖的碰到名叫若士的仙人,向他請教,若士用“吾與汗漫期于九垓之外”的理由拒絕了他的請求(見《淮南子·道應(yīng)訓(xùn))。汗漫是一個擬名,寓有混混茫茫不可知見的意思。九垓,即九天。夭閼(è):亦作“夭遏”,阻擋。
70.噭噭(jiào jiào):指悲叫聲。
71.窀穸(zhūn xī):墓穴。
72.反其真:返回到本源,指死。語出《莊子·大宗師》。
73.懸附:“懸疣附贅”的簡稱,指瘤和癮肉,是身體上多余的東西。《莊子·大宗師》:“彼以生為附贅懸疣,以死為決疣潰癰。”這是厭世主義的比喻。
74.靈:靈魂,指晴雯的靈魂。格:感通。嗟來:招喚靈魂到來的話。《莊子·大宗師》:“嗟來桑戶乎!嗟來桑戶乎!”桑戶,人名,他的朋友招他的魂時這樣說。
75.鴻蒙:指宇宙形成前的混沌狀態(tài)。
76.搴(qiān):拔取。
77.柳眼:柳葉細長如眼,所以這樣說。
78.蓮心:蓮心味苦,古樂府中常喻男女思念之苦,并用“蓮心”諧音“憐心”。
79.素女:神女名,善彈瑟(見《史記·封禪書》)。
80.宓(fú)妃:傳說她是伏羲氏的女兒,淹死在洛水中,成了洛神。
81.弄玉吹笙:相傳秦穆公之女弄玉善吹笙,嫁與蕭史,蕭善吹簫,能作鳳鳴,后引來鳳凰,夫妻隨鳳化仙飛去(見漢代劉向《列仙傳》及明代陳耀文《天中記》)。
82.寒簧:仙女名,偶因一笑下謫人間,后深海而復(fù)歸月府(見明代葉紹袁《午夢堂集·續(xù)窈聞記》)。洪升《長生殿》借為月中仙子。敔(yǔ):古代的一種樂器,形狀如一只伏著的老虎。
83.嵩岳之妃:指靈妃。《舊唐書·禮儀志》:武則天臨朝時,“下制號嵩山為神岳,尊嵩山神為天中王,夫人為靈妃”。韓愈《誰氏子》詩:“或云欲學(xué)吹鳳笙,所慕靈妃媲蕭史。”可知靈妃也是善于吹笙的。
84.驪山之姥(mǔ):《漢書·律歷志》中說殷周時有驪山女子為天子,才藝出眾,所以傳聞后世。到了唐宋以后,就傳為女仙,并尊稱為“姥”或“老母”。又《搜神記》中說有個神嫗叫成夫人,好音樂,每聽到有人奏樂歌唱,便跳起舞來。所以李賀《李憑箜篌引》中有“夢入神山教神嫗”的詩句。這里可能是兼用兩事。
85.“龜呈”句:古代傳說,夏禹治水,洛水中有神龜背著文書來獻給他(見《尚書·洪范》漢代孔安國傳)。又傳說黃帝東巡黃河,過洛水,黃河中的龍背了圖來獻,洛水中的烏龜背了書來獻,上面都是赤文篆字(見《漢書·五行志》正義引劉向說)。
86.“獸作”句:舜時,夔作樂,百獸都一起跳舞(見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)。咸池,是堯的樂曲名,一說是黃帝的樂曲。
87.赤水:神話中的水名。
88.珠林:神話中生長珠寶的樹林,也稱珠樹林、三株(又作“珠”)樹。傳說“樹如柏,葉皆為珠”(見《山海經(jīng)》)。鳳翥(zhù):鳳凰在飛翔。鳳集珠林,見《異苑》。
89.爰格爰誠:這種句法,在《詩經(jīng)》等古籍中屢見,在多數(shù)情況下,“爰”只能作連接兩個意義相近的詞的語助詞。格,在這里是感動的意思,如“格于皇天”。
90.匪簠(fǔ)匪筥(jǔ):意謂祭在心誠,不在供品。匪,通“非”。簠、筥,古代祭祀和宴會用的盛糧食的器皿。
91.發(fā)軔(rèn):啟程,出發(fā)。軔,阻礙車輪轉(zhuǎn)動的木棍,車發(fā)動時須抽去。霞城:神話以為元始天尊居紫云之閣,碧霞為城。后以碧霞城或霞城為神仙居處(見孫綽《游天臺山賦序》)。
92.玄圃:亦作“縣圃”,神仙居處,傳說在昆侖山上。《離騷》:“朝發(fā)軔于蒼梧兮,夕余至乎縣圃。”
93.通:程乙本作“逋”,誤。
94.氤氳(yīn yūn):煙云籠罩。
95.忡忡:憂愁的樣子。
96.欷歔(xī xū):嘆息聲,抽咽聲。
97.天籟:自然界中發(fā)出的各種聲響。篔筜(yún dāng):一種長節(jié)的竹子。
98.唼喋(shà zhá):水鳥或水面上魚兒爭食的聲音。
99.尚饗(xiǎng):古時祭文中的固定詞,意謂望死者前來享用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