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詩是《古詩十九首》中感慨人生、描寫都市的典范之作。開篇以“陵上柏”“澗中石”的永恒長青反襯“人生天地間,忽如遠行客”的短暫飄忽,奠定了全詩的生命意識基調。面對短暫人生,詩人提出“斗酒相娛樂”的豁達態度,看似消極,實則包含對生命價值的珍視。后六句筆鋒一轉,描繪洛陽的繁華景象——“郁郁”“長衢”“第宅”“兩宮”“雙闕”,極寫其盛,但“冠帶自相索”一句卻暗含諷刺,暗示了權勢階層的封閉與冷漠,與前面的“游戲”心態形成對比,表達了詩人超然物外、冷眼旁觀的態度。全詩語言質樸自然,意境深遠,在對比中深化主題,藝術感染力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