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月憐清景,眠松愛綠陰。
早年詩思苦,晚歲道情深。
夜學禪多坐,秋牽興暫吟。
悠然兩事外,無處更留心。
漫步月下憐愛這清幽的景色,臥眠松旁喜愛那翠綠的樹蔭。 年輕時寫詩常感苦思冥想,晚年修道更覺情意深沉。 夜晚學禪多靜坐冥想,秋日感懷偶爾吟詩抒興。 悠然超脫于這兩件事外,再無其他牽掛縈繞于心。
這首詩典型體現了白居易晚年詩風。前兩聯通過"步月"、"眠松"等意象營造出清幽意境,中二聯用對比手法展現人生不同階段的精神追求。尾聯的"悠然"是全詩詩眼,表明詩人已超脫世俗羈絆。藝術上,全詩對仗工整而不顯雕琢,語言淺近而意味深長,體現了白居易"老嫗能解"的詩歌主張。內容上反映了唐代士大夫"達則兼濟天下,窮則獨善其身"的人生哲學。
全詩以"閑"字為眼,通過對比早年與晚歲的不同追求,展現了詩人人生境界的升華。首聯寫眼前閑適之景,中二聯通過"早年"與"晚歲"、"夜學"與"秋牽"的對比,表現思想轉變。尾聯"悠然"二字點明超脫心境。語言平易自然,對仗工整,體現了白居易晚年詩歌淡泊平實的風格。
此詩作于白居易晚年退居洛陽時期。此時詩人已看淡仕途,潛心佛道,過著閑適的隱居生活。詩中反映了作者從早年熱衷詩歌創作到晚歲傾心修道的思想轉變,表達了對清靜無為生活的向往和超脫塵世的心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