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一,巧于用典,寄意深永。短短二十八字,連用兩個典故,其學力之深富、史籍之純熟,可見一斑。尤其是,這兩個典故用于此情此景,確當精切,二箭而三雕:一是剖露了對出亡諸君的深心祈禱,傳達了對身處逆境中的同道者的諄諄叮囑;二是表明了對未來的堅定信念和殷切希望,相信變法者會有出頭之日;三是直接影射著慈禧專權的畸形政治,暗含著對其殘暴行徑的憤慨與蔑視。
其二,氣勢宏大,筆走風雷。面對人頭落地的血的現實,詩人沒有顫栗,沒有悲傷,有的只是人格上的凜然難犯,心靈上的無比坦然;于是,他從容不迫,昂首向天,臨危不懼,縱聲大笑。這笑,既是強者的笑、英雄的笑,也是冷峻的笑、輕蔑的笑,還是輕松的笑、快慰的笑;這笑。不僅內涵豐富,而且使一首主題沉重的“死亡之詩”頓時有了讓人蕩氣回腸的生命活力,在藝術上堪稱破“滯”妙筆。
全詩用典貼切精妙,出語鏗鏘頓挫,氣勢雄健迫人。詩中寄托深廣,多處運用比喻手法,使胸中意氣奈情的表達兼具含蓄特色。